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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想法與計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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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辰逸升任二牛的老師後,心兒也握拳下定決心,決定要好好學習,把她丟到腦後的刺繡又撿了起來,開始從最簡單的平針開始繡,爭取能繡出朵花來。

辰逸每次看到一臉鄭重其事繡花的心兒,都有一種想笑的沖動,她真的重拾女紅,只是繡技一如既往地拙劣,不過他也不在意,只是浪費些布和線罷了,至於紮破手指,笑話,金丹後期的修士哪是一根繡花針能傷得了的。

“心兒,你不和我去看看蹴鞠隊的訓練成果?”辰逸怕心兒在屋子裏悶壞了,恰巧葉明拓率領的烏家堡蹴鞠隊已小有所成,今天正好驗收,他想要拉心兒一起去散散心。

心兒勉強從繡品上擡頭,想了想搖頭道:“我不去了,足球有什麽好看的,我還有一片葉子就繡完了,你自己去吧。”心兒想到成功就在眼前,就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挪地方了。

辰逸瞄了一眼那繡架上的圖案,還算可以,至少能看出是一株草,至於是什麽草,辰逸嘆了口氣,他不去分辨這個除了心兒沒人知道的問題,“那我真的去了,要是悶了就去花園裏走走。”

心兒連忙點點頭,目送辰逸的背影遠去,感嘆了一下辰逸越來越羅嗦,就重新穿針引線,低頭繼續繡花,一點都沒有感覺時光的流逝。忽然,一陣兒輕緩的腳步聲由遠到近,心兒似乎並沒有聽到,還是專註地繡著她的草。

門吱呀一聲被推開,來人繼續輕輕的挪動腳步,忽然她看到窗前美人榻上的人,“啊啊”的大叫起來。

心兒放下手上的東西,捂住自己的耳朵,等屋裏的女高音停下她的練聲,才舒了口氣,“明明是你鬼鬼祟祟地來到我房間,怎麽看到我反而驚叫起來。”

具有穿透力的聲音喚來了很多人,一個有頭臉的家仆看到自己大小姐跑到客人房中尖叫,楞了一下,然後關切的問:“大小姐,項夫人,你們沒事吧?”

心兒先開口:“沒事,我只是不知道烏小姐為什麽要叫?”烏家堡居然還隱藏了一實力派唱將。

看到家仆詢問的眼神,烏廷芳大窘,“我只是來找項大嫂討論一下刺繡的。”她看到心兒面前擺著的繡架眼睛一亮,“對,就是來問繡花的事情。”

家仆覺得自己耳朵一定是出了問題,烏家堡上上下下哪個不知道自己家大小姐就是一假小子,女兒家家的東西從來不碰,反而是男孩子玩的她樣樣精通,這次居然來找項夫人討論女兒家繡花的事,這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,或者這就是項夫人的高明之處?家仆頓時對坐在一旁的心兒生出一股敬畏之心來。心兒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一個崇拜者,還真是始料未及。

烏廷芳尷尬的躲避家仆的目光,揮手讓人退下,左手下意識地拿起繡架,笑道:“我沒想到你還會繡花啊?”

“只是剛剛練習而已,你不會嗎?”心兒想到剛剛家仆看烏廷芳的眼神就知道這位一定不會,但她來這裏幹嘛,整個烏家堡的人都知道草場那邊正在進行比賽,估計除了正當職的人無法去看之外,其他人應該都去草場了,怎麽一向對蹴鞠熱衷的烏廷芳反而會來這裏,看她的樣子像是在找什麽東西,可這裏會有什麽值得她惦記的?

“這個,以後可以交給繡娘嘛。”烏廷芳更加尷尬了,她知道今天的任務是幹不成了,看來得等下次才行。

“繡娘?”原來這個時候就有繡娘這個職業了,想想也是,沒有繡娘,那這時候的人身上的衣服交給誰,“一般的衣服可以交給繡娘,但自己的貼身小衣,還有未來夫君的貼身衣服總不能也交給繡娘吧?”她的貼身衣服一直是辰逸負責的,當然了,他自己的貼身衣服是自己著手準備的,雖然針腳大了點,手藝粗糙了點,但還是可以穿的,而且辰逸也沒有發表意見。

“你你,好不知羞。”烏廷芳雙頰紅透了,支支吾吾道。

“這有什麽?我們同是女子,這又是女子的閨房話。”心兒說著說著雙眼爆發出八卦之火,莫非這個烏廷芳真的有心上人了?“我說的可是真的,咱們自己的貼身衣服自然是自己做,而成婚後夫君的貼身衣服也要由妻子來做才是,還是你放心讓別的女人替你給你夫君做衣?”

“我當然是不願了。”女子在某些方面是很有執念的。烏廷芳不知想到了什麽,不止是雙頰連耳朵都紅了,她大概是怕心兒看到,急急忙忙扔下一句“我先走了”就匆匆離開了。

“莫非烏廷芳真的是有喜歡的人了?”心兒坐在榻上,輕喃著只有自己才能聽清的話,忽然,她從榻上竄起,在屋子裏轉圈圈,嘴裏一直嘀咕著。“烏廷芳不會看上辰逸了吧?”想到此時辰逸叫做項少龍,他們所在的故事就是尋秦記裏面,心兒心裏的想法越來越清晰,怎麽也揮之不去。

半個時辰後,辰逸回來就看到心兒臉色慘白的坐在桌子上發呆,嚇了一跳,將心兒攬在懷裏,急急喚她:“心兒,心兒,你怎麽了,不要嚇我啊?”他不應該離開心兒半步,這次他只離開了半個時辰,她就出事了。

心兒眼神沒有焦距,就那麽直楞楞的看著辰逸。半天才恢覆過來,看到辰逸滿臉的冷汗,知道自己嚇到他了,偎在他懷裏,“辰逸,我沒事,我沒事。”溫柔地聲音如羽毛一樣輕輕劃過心房,讓他僵硬的全身緩緩放松。

陪著辰逸在黑漆漆沒有一點燈光的房間了坐了一個時辰,辰逸開口道:“心兒,剛才是怎麽了?”

心兒想到剛才的危險,心有餘悸卻不敢往深裏說:“是心境的突破。”因為一句話一個想法差點走火入魔,卻又因為他的呼喚而沖破了阻隔,渡過難關,過了這道坎,這也算是因禍得福。她不是不相信辰逸,只是女人在某些時候總是容易胡思亂想,辰逸若是想要背叛早在鳳凰那件事上就開始了,加之神界美女眾多,他又如何會看上只是清秀可人的烏廷芳呢?雖然如此說服自己,但想到有人可能覬覦自己老公,她心裏就不爽。

“心境提升?”辰逸此時靜下心來才發覺心兒的修為竟又進了一大步,盡管他們的修為不知因何緣故被封,但修為也只是封了而已,數量卻還在緩慢地增長;而且心境是封不了,恐怕等到修為解禁之後,心兒會直接跨過元嬰期。可金丹期到元嬰期的過度是要有天劫的,可心兒卻從未真正動過手,倘若是他也同時解禁還好說,若他沒有解禁那可如何是好?

辰逸心裏的擔憂讓他完全忘記問心兒心境提升的原因。轉移註意力成功了,心兒在心裏比了個“V”。

這天夜裏,辰逸狠狠的要了心兒好幾回,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確定心兒會一直陪在他身邊,而且睡著後還緊緊地抱著,如同受傷的獸緊緊抓住唯一的藥。接下來的日子,辰逸寸步不離心兒身邊,無論心兒如何保證他都不放心,直到蹴鞠比賽這天。

“我不會去的,你不用勸我。”辰逸很堅決,根本不願意參加蹴鞠比賽,毫不留情地回絕了興沖沖地葉明拓。

心兒覺得辰逸有點草木皆兵,想想上次神界的事兒,說不定過些日子就好了,就對葉明拓說:“師兄,你們自己去吧,我和辰逸出去逛逛,這些日子一直教二牛功課,都沒有出去玩,正好今天二牛也要跟你去比賽,我們也去放松放松。”

聽到這話的二牛露出了羞愧狀,“師父和師母一起出去玩吧,我會努力的,爭取勝利。”

“二牛,記住在打比賽的時候一定要盡一切可能成為贏家,當比賽結束你要想想是否盡力,只要盡力了就不要把勝負放在心上。”辰逸說完這句話就把人往外趕,“趕快走吧,別耽誤了時間。”

葉明拓看自己無法勸服犯倔的辰逸,只能失望的走了,他還想要讓心兒看他大發神威的樣子呢,可惜一個好機會就這麽錯過了。

等到蹴鞠隊的人離開,心兒他們也跟著離開了烏家堡,坐著馬車進邯鄲城。

設了個只需要一塊下品靈石的隔音結界,心兒拿著那塊靈石,問:“辰逸,你說他們是不是動手了?”這才是她出來的目的,總要幫烏應元救出朱姬才行。

“若是推算沒有錯的話,他們應該是布置好動手了。”辰逸旁若無人的拉著心兒的手,慢條斯理地說。

“若是沒有救出來,豈不打草驚蛇?”心兒擔心地蹙眉,若沒有朱姬這個嬴政母親的承認,二牛要想登上秦王之位恐怕會難如登天,況且他一直生活在趙國與父親秦莊襄王的感情不深,若沒有母親在幕後操持,他又怎麽登上王位,他不登上王位,怎麽能成為秦始皇呢?

“他們一定救不出來的,趙穆能得趙王的信任沒有兩把刷子早就被人生吞活剝了,以他謹慎的為人,又如何敢把嬴政放在質子府裏。”辰逸是等著烏應元失敗,“只要烏應元失敗了,而且失敗的時候被我發現,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打入內部,那麽送二牛回秦國就更多了一分把握。”

心兒看著辰逸的冷笑,心裏打哆嗦,辰逸是把烏家堡所有人都算計進去了,這回烏家堡一定元氣大傷,要不他如何需要外力。

質子府外面的街巷很安靜,辰逸拉著心兒藏在北面,他說:“我只救北面的人,若是北面沒有人出來的話,那咱就離開吧。”心兒想問若是不救人怎麽能讓烏應元相信,可望進辰逸自信的眼眸,又把話咽了下去。

等了大概兩盞茶的時間,質子府喊殺聲響徹上空,不一會兒,一個男子從北面墻壁跳出來,辰逸迅速把他拖進了暗處,那人已經失血過多昏迷了,拉開蒙面,竟是烏家堡大管家陶方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66深深的覺得尋秦記裏面烏應元很容易相信項少龍的話,瓦覺得身為一個間諜是萬萬不會這麽容易相信人的。

另外,趙國是由晉國分裂出去的,還記得春秋與戰國的分界線咩,三家分晉,就是這個啦,而且趙國國君是贏姓,趙氏,他們和秦國是同宗,不過也沒有什麽同宗情誼了,公元前262秦趙兩國長平之戰,秦國將領白起坑殺趙國軍隊40餘萬人,為秦趙兩國結下了深仇大恨啊,而趙國的將領就是劇中趙盤的父親趙括,木有錯,那個紙上談兵的趙括,所以瓦說趙盤其實挺慘的。

至於裏面的姓名問題,瓦相信親們都明白滴,瓦就不多說了,對了嬴政滴母親不叫朱姬叫趙姬,因為她是呂不韋在趙國找到的美女收為妾侍,然後在轉送給嬴政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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